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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奥姆真理教的魔女

第四章 奥姆真理教的魔女

山岐梨绘静听着街道上快速飞奔的车子与地面迅速摩擦的声响,如同呼啸过耳的子弹,刺破坚硬的冰冷混凝土,残留着难以感觉的细小余温,她正喜欢这种安宁无事的感觉。

两人在街上兜转近半小时,沉睡了多日的身体不免有些吃不消了。山岐寻找到了街边一家门店挂有“joseph's”招牌的小餐馆,透过玻璃可以看出店主装潢的精致,于是叫住走在前方的茵蒂克斯:“我们在那儿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
茵蒂克斯咬着山岐刚给她买的可丽饼,点头表示同意。两人闪进小餐馆,挑了个挺显眼的空位置,据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说,要到饭点顾客才会多起来呢。

――“总之,多谢你啦。”

还算礼貌地向山岐道谢后,茵蒂克斯兴冲冲拿了菜单,犹豫不决地挑来挑去:“哎,这个也想要……可又想要这个。”

山岐早已选好了抹茶蛋糕,眼神飘向另一处坐了两个年轻女孩子的位置――整个店里目前只有寥寥的几位顾客。她随口朝茵蒂克斯说:“既然都想吃,全要不就好了?”

啊……这有钱人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啊!山岐感觉别扭地微红了脸。茵蒂克斯乖巧地仰起脸:“但毕竟是梨绘请我的,让你破费会不好意思啊。”

――“呐,那个女孩是风纪委员吧。”

一直被她注视着的女孩约莫十一二岁,身着名古屋襟的那种清纯的制服,面相乖巧伶俐。吸引她的,是右臂用曲别针固定的绿色的袖章,和别致的满头花饰。

茵蒂克斯转头,肯定地回应:“是的。”

相原奈里只知道有风纪委员这个由学生组成的组织,以前在自己集团担任职务时,经常接触的还是警备员,可现在身处暗部的山岐无缘再接触熟识的他们了。此时,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递上蛋糕,鞠躬一笑:“请慢用。”

心不在焉的山岐咬着勺子,随口问:“茵蒂克斯,你知道该怎么回去吗?”

即使相原奈里在学园都市住了十几年之久,但这大街小巷从不用她费力去记,更何况她又是个十足的路痴。茵蒂克斯顿时感觉情况不太妙,因为拥有绝对记忆的她也始终搞不懂这座城市错综复杂的交通――和弄不懂任何科学知识一样。

两人不约而同放大了瞳孔,额头渗出细汗:“糟糕了!”清醒片刻后,山岐泄气地瘫在座椅上,提议道:“还是去问一下风纪委员吧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两个女孩,快要靠近时才发现她们一共有四个人,不过另两人坐在对面而已。其中戴绿色袖章的也共有两个。茵蒂克斯忽然从山岐背后跳出,略生气地鼓鼓两腮,激动地朝其中一人大喊:“啊?短发你怎么也在这儿!”

被称作短发的女孩和她右手边的双马尾一样,身着常盘台中学秋季校服,不比茵蒂克斯大多少,不过看起来面容清秀干练了些。山岐知道她是谁――排名第三的lv5,御坂美琴。但不必纠结这些无聊的事,她一手按住茵蒂克斯不太高兴的脸,朝佩戴绿袖章的名古屋襟制服女孩一笑,尽量把语调放温和,遮住茵蒂克斯带来的焦躁气氛:“打扰了,我们只是想来问个路。”

制服女孩听完询问地点后,站起耐心讲解完路线,又温和地补充道:“步行有些远,如果赶时间的话,还是乘电车比较方便呢。”

山岐道谢后,拉起茵蒂克斯准备回去。可她纹丝不动,充满敌意的眼神对准了短发女孩,又反手扯过山岐的衣襟,有些孩子般任性地说道:“如果你再使用能力欺负当麻的话,我和梨绘都不会放过你的哦!”

一直在旁抽搐嘴角的某双马尾终于抑制不住,拍桌站起,用僵硬的微笑对着茵蒂克斯:“嘛,这位小姐的火气都蔓延在我这里了呢!但今天我白井黑子必须补充一句,姐姐大人是最不屑对无能力者使用能力的呦。”

短发意欲阻拦,急忙拉住她的裙角,局促地劝道:“黑子,算了吧……她说的也是真的啊。”

――“姐姐大人!不必对这些在外损毁你高贵身份的人心慈手软,黑子我相信,如果不是那个普通人犯了什么错姐姐大人是不会对他动手的!”

白井黑子似乎比当事人更要气愤,不对,实际上,御坂美琴更多的还是尴尬。两人几乎要在这狭小的店里吵起来,山岐再次一把按住茵蒂克斯的脸,无奈地上前对白井进行了一番强行“洗脑”。

她默立无言,把目光投向对方的眼睛。

白井只感觉一种强大的未知力迫使她无法移动眼睛,慢慢地,那寒凛凛的目光刺刀一般深入她的瞳眸,背后一阵发麻,腿也跟着打颤。

――“你正在无意地放大瞳孔,从生物学上讲,人类害怕时体内的荷尔蒙会迅速上升,就会表现为瞳孔散大。”

山岐装作一副智者模样,仿佛可以洞悉对方的一切心理。她压低了声调,暗喜对方顺应自己的表现,更肆无忌惮地注入麻痹的目光。

――“自己也不相信刚才所言吧……不,还是该说心里本就反对‘高贵’与‘低贱’这样的说法呢?”

――“你,什么意思……”

白井开始冒冷汗,可仍硬撑着站在自己的立场。坐位上除了她的三位女孩一言不敢发,焦虑地盯着二人。

――“超能力是什么,自己也很迷茫吧?为什么自己会拥有这样的力量,人类以外的‘低贱’物种也会有吗?”

凌厉的眼神顺着她无言的空隙而入,那逼问使白井无力躲藏。

第一次被具有杀伤力的眼神重创,如白日遭遇梦魇一般害怕,几乎绝望地要挤出泪来,在场除了她俩的四人几乎惊呆。

茵蒂克斯察觉事情不妙,慌张地捂起山岐的眼睛,劝到:“梨绘,我们该走了,别看了!”

在回去的电车上,山岐娓娓道来白井为何会如此表现:“唔……害怕似乎只是因为我的眼神太可怕了吧,毕竟谁被那么盯着看都会不好受的。我在欧洲时深入研究过心理学,眼神对对方的思维会有干扰的。我不过给她放了个干扰射线而已。”

茵蒂克斯舒了口气,又立刻有了兴趣,非要追问不可。

――“哎……比如用眼神可以给对方暗示信号,如果自己是个心理专家,或者对方毅力不足时,让异性产生对自己有好感的错觉也是可能的。”

茵蒂克斯猛地从座位上蹦起,恍然大悟般地双眼发光:“真的吗?那让当麻产生‘每天都要无条件给茵蒂克斯加餐’这样的错觉也可以吗?”

这哪有什么可能性啊……

山岐觉察出了这个孩子的可爱之处,摸摸她的脑袋,无可奈何地一笑:“我的心理干预又不是超能力,况且只在面对能力者时自保时才使用的。”

茵蒂克斯反问:“梨绘你不是能力者吗?为什么还要害怕能力者呢。”

山岐梨绘一时语塞,因为这套心理干预法是相原奈里作为一名无能力者独创的防卫术。但想想,这孩子的话本身就有漏洞,于是她解释道:“能力者也是有等级的,像短发与双马尾那样等级的能力者,如果不幸遇到了她们的攻击,就不得不采用这种方法脱身了。”

茵蒂克斯点点头,貌似接受了这样的说法。

(晚上·常盘台宿舍)

――“黑子?”

刚洗完澡的御坂美琴用手指捣捣对面床上被被子紧紧包成团的“不明物体”。无可奈何地叹气:“都说了不要生出事端啦……真是的,回来以后就是这样。”

――“魔女!”

黑子猛地露出一半头,十分激愤地吼道。

御坂美琴有些想笑,但毕竟不愿黑子因自己心神不宁,她移到黑子床边,耐心地安慰道:“嘛嘛,只是心理作用而已,况且那女孩说的什么理论完全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意义啊。”

黑子攥起了拳头,裹紧了整个缩在被子里的身体:“不对,那个魔女说的和结标淡希简直一模一样!黑子我严重怀疑她俩来自某个神秘……不,某个专门把善良的人洗刷成罪人的邪教组织,叫……叫奥姆真理教!”

御坂无奈点点头,将手按在黑子头上:“是是,奥姆真理教的魔女已经走了哦。”

――“走了?”

黑子呆在被窝里,瞬间意识到自己安然无恙,那还有什么可怕的!她把头扭出被子,看向坐在床边一脸“温柔”的姐姐大人,心里猛地一撞:“呀~如果姐姐大人肯再给黑子我一些温暖的话!黑子我吼吼吼……”

――“看来得两万伏的电击才能改变你变态的性格了!黑子!”

――“啊!姐姐大人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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